和袁榴闲聊了半个上午,一起用了午饭,她才揣着话本子满意离去。
红叶奉于贤娘的命,盯着不让她在手臂的伤没愈合前舞刀弄剑,元将离只好坐在书房里看书,看了半本棋谱,愈发记挂和温郁离夜间口述的那一具盲棋。
《草木遗谱》,她还记得他当时说的那一本孤本名字。
心里痒痒的,元将离一边想要问问对方伤势如何,又觉得给男子送这种帖子不大方便,她想了半天,又等了两日,才给永安郡主写了一份帖子差人送上。
回帖在当天下午送到郡公府,来得快,用词也是希望她来郡公府做客。
于是第二日,元将离便坐上马车去了郡公府。
还是那扇朱红雕花的大门,永安郡主的丫鬟早已在门口等待,元将离带着红叶乳香走进,一路到了湖心亭那边。
湖边的草地愈发翠绿,开了许多鹅黄小花,上面支了桌椅,永安郡主正懒洋洋坐在那儿,脸上脂粉很淡,相比之前,脸色更加苍白了。
见到远远走来的元将离,她招了招手,“将离!”
声音也恹恹的。
元将离大步穿过草地走来,一看她的脸色就皱起眉,“病得这么重吗?”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突然造访。
“有吗?”永安郡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微微一笑,眼睛还是猫儿般又黑又亮,“快坐,我在屋里呆得都要生霉点了,要不是你来,娘亲肯定还要拘着我。”
她抱怨完的说完这一句,眯起眼把脸朝着太阳,“今儿的日头可真舒服。”
见她的确是真心想要出来晒太阳,元将离这才坐下,“太医还没治好你吗?”
“那天的惊吓和风寒早好了,”永安郡主懒洋洋地说,她把两只手伸到桌上,也晒着太阳,“我本来就是早产儿,打娘胎里就有些病根,所以才歇了这么多天也没大好。”
永安郡主手帕掩面打个哈欠,如今和元将离关系愈发好,她也没那么端着了。
她关心道:“你的身体怎么样了?”
“我本来也无大碍,”元将离解释道:“我只是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,外伤药内汤药吃了好几天,现在早就不疼了,”说着,她撩起袖子,给她看了看左手臂上包的棉布。
永安郡主看不到伤口,但一想到那些刺客的刀剑,就觉得自己的手臂作痛。
她缩了缩手,想起那天元将离徒手勒住疯马缰绳,又探头看了看她的手心,上面虽然没有伤口,却有一层不薄的茧子,她摸了摸,有些硬。
再看看自己的手心,柔滑细腻,半点茧子都没有。